福安沉着脸,嗓音不怒自威。
他这边发了话,不管是辉康,还是生兴都不敢再开口了,连忙闭上嘴巴,噤了声。
福安先看了宗良、辉康父子俩一眼。
不语。
朝生兴看过去的时候,才说了句:“记住你的身份和你手里的东西,刚刚我要是不阻止你,你是想扔了这御赐之物不成?”
生兴刚才一时气性上头,完全忘了别的。
这会听福安说起,立刻变了脸,他一双眼珠子都睁大了,颤巍巍的震颤着,两片嘴唇更是发白嗫嚅道:“大哥,我……”
福安挥了挥手,懒得听他多言。
只冲一屋子的人,发话道:“干爹这阵子身子不爽快,这事在我这边算是过了,你们也别再惹事。”
“还有安子来过的事,你们也都给我守口如瓶。”
“孙侧妃毕竟是太子的人。”
“太子最看不上的,就是咱们这些阉人,要这事传出去,干爹不一定有事,但咱们这些人,肯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这就是不想闹大的意思。
其余人自然都起身应了是,他们也知道这其中的分寸。
之后福安抬了抬手,又继续低头去看手中的奏折。
其余人也都重新坐了回去。
辉康没坐,跟福安说了一句:“大哥。”
福安知道他要做什么,头都没抬,只朝人挥了挥手。
辉康与人拱了拱手,这才带着宗良往一边走。
“大哥,你看他!”生兴看着辉康离开的身影,还是觉得不痛快。
还想说什么,却被福安看了一眼。
登时,他也不敢再说话了,虽然满肚子的不忿,但生兴还是咬着唇,重新坐了回去。
“怎么回事?”
走到无人处,辉康皱着眉问宗良。
宗良走上前,对着辉康,附耳说了一句。
辉康睁大眼睛。
有些事,出了司礼监是秘密,但进了司礼监,就没什么秘密。
比如太子侧妃孙琦,是掌印太监宋河的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