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事,渡慈来救了我你知道渡慈他对我无意,我认清这点后便与他分道扬镳。”
“对不住,早知如此,我就不回去了。”薛韫山愧疚道,脑袋很低很低。
“你在又能改变什么?你一个手无缚鸡的男人,连狗都怕。”祝荷乜视他,戏谑道。
“我”薛韫山百口莫辩,他必须得承认他是个弱鸡,几度需要祝荷保护。
“对不住,我太弱了。”薛韫山心碎,心里委屈又懊恼。
“但是我会努力克服恐惧,舍命保护你。”他的眼神无比诚恳,祝荷只觉好笑,岔开话题:“过去的事无须再提,好了,还有其余要说的话吗?”
“有,你等等。”薛韫山急得语无伦次,舌头打结,“你不是、就是那个”
“你冷静,把话捋顺再说不迟。”祝荷耐心道。
好半天后,薛韫山道:“你是要去杭州对吗?”
那句“你可以要找我”的话薛韫山不敢说,当初祝荷能离开,说明他在她心中并无大分量,以她的个性,她决计不会来找他。
“嗯。”
“我正好也要回扬州,我们很顺路,所以不如我们一道回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祝荷:“顺路?”
薛韫山生怕祝荷不同意,急急忙忙道:“顺路顺路,顺路得很。”
祝荷看着他,薛韫山扛不住她的直视,先败下阵来:“我想你和待在一起,虽然你心悦渡慈,但我也依旧喜欢你,你切莫有压力,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我只望我们能像在慈云寺那般相处,你当我朋友便可。祝荷,能再次见到你,我甚是高兴,见你平安无事,我亦心安。”
句句肺腑之言,说着说着,薛韫山的眼眶红了,像是眼圈抹了一层胭脂,分外招人怜爱。
祝荷:“方才你自作主张摆桌已是困扰。”
“那我只是想款待你们我错了。”薛韫山乖乖认错。
祝荷注视他的头发,冷不丁道:“你头发长出来了。”
“啊?”薛韫山一脸茫然,下意识摸摸头,顺道正正抹额。
祝荷转身离开。
薛韫山立在原地岿然不动,最期待的不期而遇在发生时没有轰动,极为稀疏平常,也正因为过于平常,他恐惧只是眼前所有不过黄粱一梦。
“喂,还不跟上来。”
祝荷温婉动人的话语打碎了镜花水月。
薛韫山立刻屁颠屁颠跟上去,中间偷偷蹦跳一下,小声欢呼“耶”!
祝荷腹诽,好骗的傻子,好歹家族世代为商,怎么没一点儿精明劲儿?
该是基因突变,她能理解。
嗯,在这里生活久了,祝荷险些要遗忘自己现代人的身份。
因为自己无生还可能,所以祝荷从未想过回家,但思乡之情偶发。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天地阔,且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