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跟前的两方巾帕,祝荷并未抉择,气氛开始微妙。
正在这时,长河一把抢过骆惊鹤手里的巾帕潦草地擦了擦嘴,“正好需要帕子,多谢了,骆惊鹤。”
薛韫山眼睛一亮,如同焕发光彩的宝石。
擦了嘴角油渍,长河约莫是觉着没擦干净,瞥见薛韫山手上的帕子,一把夺过来擦嘴。
“多谢了,正好还要一方帕子,吃得有点快,嘴巴脏死了,好不舒服咧!”
薛韫山指尖轻颤。
长河眨了眨眼,似乎才反应过来:“怎么,这不是给我的吗?啊!原来是给妹妹的,对不住了,我急着抹嘴就先用了,妹妹你不会怪我吧?”
祝荷抿抿上扬的唇角,说道:“姐姐用就好。”
长河大松一口气,认认真真道谢:“多谢二位的手帕了,我笑纳了,不过我现在不需要了,喏,还你们。”
骆惊鹤平静道:“不必。”
薛韫山僵硬地笑:“既然长河姑娘要用,那姑娘自便即可。”
瞧他们那样,痛快,让他们觊觎妹妹!看我不恶心死你们俩!我长河就算豁出命也要守护妹妹。
哪怕她十分嫌弃二人的帕子,为了妹妹,她也要忍受!鱼死网破又怎样!
这一场,是属于长河的胜利!
祝荷摇摇头,拿出自己的帕子擦拭嘴角,心想人间有味是清欢。
“这边还有。”连珠点自己的唇角示意。
祝荷照做,道:“还有吗?”
连珠摇头。
几人用过膳稍作休整,该到离开的时候了,祝荷让长河去后院叫萧雪葵。
“祝荷,你们要走了?”薛韫山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嗯,韫山,有缘再会。”祝荷回眸。
薛韫山犹豫片刻,急切地恳求道:“我有话想对你说,可否给我一盏茶功夫,绝对不会耽误你们赶路。”
在薛韫山希冀的注视下,绕是无情之人,俱会为他动容,若是从前祝荷会拒绝,只是而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祝荷思量道:“好。”
薛韫山登时喜悦。
“我去去就来。”祝荷对身侧的骆惊鹤与连珠道。
连珠:“好,我等你。”
骆惊鹤则是无声目送祝荷离开。
客栈外一间小木屋,薛韫山动了动唇,迟迟不开口。
“有事直言。”
“祝荷,你、你恢复记忆了?”薛韫山终于问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