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汗水和灰尘的宽大手臂猛地伸出,一把揽住她因剧痛和失血而摇摇欲坠的温软身体!
“张柠!”张煜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恐惧和颤抖,沾满污迹的手死死按住张柠左肩胛下那不断涌出温热血浆的伤口!
粘稠滚烫的血液瞬间浸透了他的手掌,染红了张柠深蓝色的运动装和她苍白如纸的脸颊。
他能感受到怀中身体剧烈的颤抖和生命力的快速流逝!
那份温软而坚韧的触感此刻变得如此脆弱!
“陈…陈琛…”张柠沾满冷汗和血污的脸颊无力地靠在张煜剧烈起伏的、汗湿的胸膛上,琥珀色的眼眸因剧痛而失焦,却依旧挣扎着看向病床的方向。
“她没事!没事!”张煜嘶声吼道,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病床。
陈琛蜷缩在床头,双手死死抓住被鲜血染红的被单,宽大的病号服滑落,露出大片雪腻光滑却因极度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肩颈和胸脯肌肤,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黏在满是泪痕的苍白脸颊上,清澈的眼眸中只剩下巨大的惊恐。
但至少,她没有被刀刺中!
“医护!快!张柠中刀!大量失血!陈琛受惊!快——!!!”张煜对着喉麦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
他紧紧抱着张柠温软却迅速失温的身体,沾满血污的手死死压着那致命的伤口,感受着那温热的生命之泉从指缝中不断涌出。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近乎毁灭的心痛瞬间攫住了他!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张柠因失血而迅速灰败下去的脸庞,看着她微微敞开的运动装领口下那片被鲜血染红的、细腻如雪的肌肤,一种从未有过的、名为失去的巨大恐慌,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他的心脏!
走廊里响起了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推车声。黄莺冰冷急促的声音也从耳机里传来,似乎在处理地下入侵的后续。
但这一切,在张煜此刻的世界里,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怀中这个用身体挡下致命一刀、此刻生命正在飞速流逝的女人。
她的血染红了他的手,染红了他的胸膛,也染红了他眼中最后一丝理智。
守护的誓言犹在耳边,而致命的暗箭,已然洞穿了看似平静的帷幕。
血色的余烬尚未冷却,新的风暴已在死寂中酝酿成形。
……
松江市中心医院的VIp特护楼层,在晨光中苏醒。
消毒水的气息被新送来的百合与雏菊冲淡,走廊里回荡着护士推车轻柔的轱辘声与刻意压低的交谈。
劫后余生的宁静如同薄纱,覆盖在紧绷的神经之上,却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源自深渊的寒意萦绕。
专属休息区,百叶窗将晨光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条纹。
黄莺站在窗前,深烟灰色的羊绒开衫随意地披在肩头,里面是一件剪裁极其合体的黑色丝质衬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一段线条优美、肌肤细腻如顶级羊脂玉的颈项和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凹陷。
乌黑的长发不再紧束,几缕发丝慵懒地垂落在光洁饱满的额头和苍白却依旧极具冲击力的脸颊旁,平添几分倦怠的性感。
她左肩胛下的绷带轮廓在丝质衬衫下清晰可见,非但没有削弱她的气场,反而像一枚独特的勋章,衬得那份美丽更加危险而惊心动魄。
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份薄薄的加密简报,丹凤眼锐利如刀,穿透晨光,投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
“周正阳的‘磐石慈善基金会’,昨天下午向市立儿童医院捐赠了一笔可观的款项,指定用于‘神经创伤后遗症的康复研究’。”
黄莺的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磁性中透着冰冷的金属质感。
她微微侧身,丝质衬衫的柔软布料勾勒出她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肩背线条,以及下方惊心动魄的蜂腰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