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里一堆书,没塞满,放得凌乱,很明显都是旧的。
还有一堆似乎是画稿的纸。
靠阳台的一侧,放着一个旧画架。
画架上面挂着画布,看不清楚画的是什么。
画架下面铺着一张毯子,毯子上洒落着各种各样的颜色。
白金拧开了自己的汽水,在餐桌边上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我很久不看书了,都是以前的。”
夏鱼试图拧开自己手里那瓶汽水,这才发现瓶盖其实很紧,他也喝了一口。
汽水又冰又刺激,却没有味道,甚至有一点儿发苦。
但却有点醒酒又醒脑。
若是以前,遇到这种孤男寡女的情况,夏鱼肯定想逃了。
这天他没有。
白金自己坐在饭桌上看着她自己眼前的汽水。
夏鱼靠在书架墙和玄关的转角处。
他对白金说,“白金姐,你太瘦了。”
白金没有抬头看他,“一米六二,八十八斤。”
说完这一句,她发现自己有点任由内心里那个长不大的调皮蛋小女孩玩闹得狠了。
自己对小鱼好感不少,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逗他。
二十六快二十七的人,虽然一段感情也没有经历过,但眼下这个状况,很难不给人错误的暗示。
她又不是白长这么大的,又不是没有见过别人是如何享受青春的欢愉的。
白金啊白金,她对自己说,幼稚了吧?
她隐秘地瞥了眼小鱼,又想,事已至此,随他吧。
有一个情人不是不可以,那他也不过尔尔,寻常而已了。
她觉得脸有点烫,甚至在想,他也不可能一次成功。
这算什么?
人说缺了亲情的人一定会从别处找补,大部分女人会妄图把感情的依赖建立在爱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