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冒着热气,散发着混合了香料的柔和香味。
“你这汤底还真有内容呢。”
孙文昊说,“自己熬的,好吃下次再来咯。”
“好。”
客人刚走,孙文昊刚准备坐下,就听见师傅杨维涛的声音。
“不错嘛。终于开窍,知道自己吊汤了。”
杨维涛提着一条两斤大小的鲤鱼站在他摊子前。
“师傅,你怎么来了?”
杨维涛提了提手里的鱼,“跟夏师傅约好的,这鱼可好,一会儿一起吃?”
两个人同时望了望夏鱼那边,他还在热火朝天地忙最后几单生意,竹蒸子里面的饭应该已经见底了,快要打烊了。
“刚刚已经吃过了。”
杨维涛感叹了一声,“看来夏师傅确实基础好啊。”
这会儿,夏鱼围裙上的‘咸鱼’两字,倒显得十分扎眼了。
他笑了笑,又转身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前徒弟的汤底。
“嗯,这个颜色和这个香料的配比,确实不错。”
“师傅过奖了啊。”
孙文昊有点脸红。
其实师傅是很纯粹的人,至少在烹饪这方面很纯粹而且一丝不苟。
不认真做会被骂,但如果认真做事了,他也从不吝惜赞扬。
这甚至有时候都令他觉得,这师傅像个小孩似的。
不过,许久以来又得了师傅的一次表扬,以及食客的肯定,让昨天站在汤桶前熬了一天汤的辛苦都变得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