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人到底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总不能是自己皮肤太黑了,脸红了都透不出来吧?
不过这是绝对不能主动说出口的。
连祁好像被层层裹在厚实绵软的茧里,他挣了挣,就散漫地放弃,“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马上要做事的人是你不是我。”
宋知白温和地笑了笑:“我准备得很充足,谢谢关心了。”
是大实话,他每日的工作时间虽说在连祁的盯盯盯下不断缩短,但也逼着他的工作效率不断加快,该做好的事没有一件落下的。
很快就要到项目会议开始的时间,身姿曼妙的女人隔着玻璃墙朝着这边招手,作为半个合伙人,王雪是早就进场的。
宋知白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进去的人数有限,一家公司或工作室主体只能进两个代表,他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连祁
周边,嘱咐:“不要乱跑,不许脱外套,谁叫你都不要去,想吃什么给我发消息。”
连祁:“哦。”
宋知白正色,“就在这等我,知道吗?”
连祁没好气地撇嘴,“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啧,一小会儿见不到面就要担心成这样,好他娘的黏人。
连祁是觉得宋知白过于杞人忧天的,只要他不想,这整颗星球上都没有谁能把他带走,敢来搭话的都少。
但没想到宋知白前脚才走,后脚就真的有人上前。
高跟鞋落地发出哒哒的清脆的响,应该是个穿着什么皮草的女人,刺鼻的香味挡不住动物皮毛的腥膻味道。
在对方过来之前,连祁拎起一旁的长柄伞直接刺过去,“滚远点,好臭。”
周边吸气声响起,女人更是“啊”地尖叫出声。
连祁:“闭嘴。”
声音停下。
宋母捂着唇,看着笔直抵在喉咙前的伞尖,满腹胜券在握的优越感全部化作涔涔冷汗。
她早就看到连祁和宋知白了,也看到他们的互动。
但在宋知白面前温顺柔和得仿佛没有一丝棱角的人,现下只简单地压了压眉眼,就凶戾地仿佛下一秒会割开她的喉管。
不过他贴在围巾上吸了口气,像确定什么味道依旧存在后,那点锐利就纳回纤长的睫毛下,厚重的毛绒外套像吸水的海绵一样轻易包裹了他的冷厉。
方才那一幕割裂得如同错觉。
宋母急促的呼吸稍微缓和,心想自己怎么会被个年轻人吓到。
但说出口的话仍不如原先想得那么有底气,“你、你就是和我儿子住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