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天宸长公主的血衣和本命佩剑“山河日月”,那可是骁骑尉们亲自带回来的!
都说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那一身血衣被血色侵染,单看出血量,必是伤到了本源和大动脉!
。。。。。。那种伤势,人竟还能活着?
饶是柏大都督历经三朝,成了只成精的老狐狸,此时亦难免心神激荡!
他勉强稳住心神,嗓音干涩道:
“殿、殿下。。。。。。”
谁知谢昭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却并未搭理他们。
她只是转过身,端端正正对着含笑看着她的的浔阳郡王施了一礼。
“小舅父,别来无恙。”
浔阳郡王谢焕章轻轻颔首,一语双关道:
“见到殿下平安归来,臣心甚慰。”
谢昭笑着点了点头,偏头又看向南墟大祭司。
片刻后,她摇头道:“师兄,如此冲动,可不像你。”
她指的自然是南墟大祭司居然独自来了昭歌城,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天子叫板之举。
南墟大祭司轻轻挑眉,淡然道:
“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本座自成乾坤,又何须在意世俗之眼。”
谢昭闻言点头。
“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恭喜师兄,参悟世间因果机缘。”
南墟大祭司闻言微怔,视线定定落在面前一身雅到极致的圣白裙衫的女子身上。
过去总觉得她还小。
哪怕人人都当她是整个皇朝的依仗,在他心中却始终觉得,她还是那个不及师父膝盖高、便不得不抱着一把重剑,费力习剑的可怜孩子。
今日的她,已逾二十,在不尬不尬的年纪里,却从来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世人皆道天宸长公主生来尊贵不凡、命格贵重,十足的好命;
也常有人说,“千岁剑仙”天赋异禀、得天独厚,才会在武道之境一日千里。
但只有他们这些寥寥无几的身边人才知道,这么多年来日复一日,她过得有多辛苦,又有多艰难。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