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只得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寻了我师兄,一同探讨?”
“恐怕不太行。”贺春山手持杯盏,轻敲着桌边,视线时不时望向沈平芜,似乎欲言又止。
见到他这个模样,沈平芜还能怎么办?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平芜只觉被褥里的温度在不断上升,就连她自己的脊背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随着动作有些双腿发麻。
她抬抬脚,想要换个姿势。
却不小心在一片混乱之中,膝盖触碰到了一侧略显柔软的部位,只听见被褥下男人发出一声闷哼。
清晰的声响叫贺春山斟茶的手一顿,他探究的视线朝沈平芜那望来,寂寥无声。
这不尴尬了吗?
沈平芜嘴角挂着僵硬的笑,虽然看上去有些勉强。
小团子趴在沈平芜的床边,有些困惑地抬起小脑袋,望着沈平芜奶声奶气道:“娘亲,你肚子饿了吗?”
小团子的世界很简单,丝毫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还以为自家娘亲只是单纯肚子饿了才发出的动静。
可贺春山却不一样。
到底也是个仙人,只要仔细观察再联想到沈平芜的异样。
其实不难猜出。
“小团子,你师伯伯好像也有事找你呢。”贺春山将手中杯盏轻轻扣在案桌上,淡然朝着小团子开口。
正所谓,诸葛烨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一刻钟后,诸葛烨在床榻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眯着眼一脸睡意朦胧地看向钻进自己被窝的小团子。
诸葛烨陷入了沉思:
另一侧,珠帘轻轻摇晃,贺春山轻笑起来:“不如让床榻上的人出来吧。”
虽然说如今自己的立场不应该过多说些什么,但是瞧着那张与阿芜一模一样的脸,甚至说只是失去记忆的阿芜而已。
贺春山骨子里带着的偏执与阴郁依旧在隐隐叫嚣。
甚至连带着,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仿佛下一秒,就会拔剑。
沈平芜原先打算装傻充愣,谁料自己**的男人竟然直接坐直了身子,绣花被褥一角还搭在男人的脑袋上,被鹤春山轻描淡写地捻起。
男人靠在一侧枕头上,还未抬眼看向珠帘外的贺春山,语气便满是讥讽:“这么爱看别人的闺房趣事吗?”
鹤春山没见过贺春山,也从未听沈平芜提起过。
于是,下意识以为珠帘外的那个少年不过是沈平芜招惹的桃花罢了,他语气冷冽,还带着些许刻薄。
薄唇轻启:“冒领我儿子,你难不成天生就爱当后爹?”
哇,有点太刻薄了。
沈平芜一时间只听见鹤春山那啐了毒的输出,整个人宛如在风中凌乱的树叶,都不知道该从何处打断才好。
鹤春山越说越生气,尤其是在想到那日沈平芜强吻自己时,说出的那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