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棠礼貌笑了笑,“谢谢你的关心,已经没事了,就是上午有点晕车。很抱歉中午没能参加聚会。”
“别这么客气,”岑舒予轻轻握着沈郁棠的手,笑意盈盈,
“我早就想见你了,你都不知道,在这里想见一个中国人,有多困难。”
她的普通话并没有那么标准,听起来带着些港岛那边的口音。
她说着,亲昵地挽住沈郁棠的手腕,领着她朝船舱客厅走去,笑容里没有一点造作,让人感到轻松。
客厅里坐着几个人,劳伦斯就坐在最右侧的位置,和另一个男人在谈话。
其实在沈郁棠刚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见了她。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对方的话,一边不动声色用余光锁住她。
直到她走过来,他才缓缓抬眸。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相撞,但沈郁棠率先移开了。
她特意落坐在长桌最左侧的位置,离他是最远的距离。
岑舒予坐在沈郁棠旁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微妙,笑着说:
“恭喜你呀,你在罗马的首展我有看到报道,很棒,真的很棒。”
沈郁棠正准备开口说谢谢,就听她接着说:“之前我本来想办一个展览的,劳伦斯跟我引荐了你,说你有潜力,风格也很新鲜,让我一定关注一下。”
“劳伦斯?”沈郁棠不由愣了下。
他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从来没对她提起过。
片刻的错愕过后,她很快回过神来,扬起一个真切的笑,“那真是我的荣幸了。”
岑舒予颇感遗憾地摇摇头,“不过办展计划后来搁置了,我这边申请了一个研究项目,忙着读博,整天焦头烂额
(buduxs)?()的,实在抽不出时间。”
“你读博?”
沈郁棠略略惊讶,“你也太厉害了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沈郁棠越听越觉得岑舒予是个很酷的姑娘,虽然外表甜美像个小猫似的,但内心却十分强大。
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去努力争取。
两人就这样边聊边笑,一见如故。
最重要的是,沈郁棠很羡慕她身上那股敢爱敢恨的劲儿,拿得起放得下。
面对喜欢的东西,就去热烈追逐,得不到就放手换一个,从不内耗。
这简直是一种让人艳羡的天赋。
正巧,甲板上的弗雷德和陆宴回也谈完事情了,朝她们走来。
两人进门,沈郁棠和岑舒予同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