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年说他吹风才着凉,但陆枳时想了想,好像也不是。
中午那会儿就是有点低热,没到发高烧的地步,而且下午就不热了。
可能是晚上的时候头发没干吧。
陆枳时迷迷糊糊想,怪他头发太多,吹头发好麻烦。
中午,陆枳遇和迟琛专门回来一趟,看这个不听话的臭弟弟,匆匆忙忙吃了饭又回学校。
陆枳时睡得沉,手上的针什么时候拔的都不知道,只迷糊醒了一会儿喝了两口粥,又睡下。
中午的时候雨大,赵小星没能来,下午一放学就急急忙忙赶来了,看见他的好兄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差点抱着陆枳时嗷嗷大哭。
陆枳时一边头晕一边无语,但心里还是暖暖的。
晚上白宴声回来,带着他的医药箱来看生病的侄子,顺便把把脉。
他主修西医,但医学向来不分家,中医也学过点。
“这几年没生过什么病吧?”
陆庭安点头:“平时就是些小毛病,喝了感冒药就好了。”
白宴声:“那就是了,平时不生病,这次发烧把身上累积的毛病都带出来了。”
有些人平时看起来健健康康的,没什么大毛病,浅浅的头晕低热,一般都不用吃药,就能慢慢自己恢复。
但这类型的人,一旦生病,就是一场大病缠身,没有个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等胖芝士好了,带他多运动运动,出去走走。”
白宴声看了中午家庭医生看的病例和药单,拿了点外用的药给他降降温。
“回头得和他说说,别仗着年纪小,就不注意身体。”白宴声一把脉就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情况。
陆庭安揉揉太阳穴,冷声道:“等他病好了,就让他爸爸带他去把头发剃了。”
白宴声失笑,拍拍好友的肩膀,留下点药。
他问迟琛:“小琛,要不要和我回去?”
迟琛垂着眼帘,看着缩在被窝里的那张,苍白虚弱的小脸。
抿了抿嘴唇,迟琛低声说:“我留在这里在看看。”
白宴声也没说什么,习惯了:“行。”
“外面下雨,小琛在这睡吧,衣服都在。”陆庭安留他住宿。
迟琛神情犹豫,但看了眼生病昏睡的陆枳时,点点头,留了下来。
晚上洗完澡,迟琛认认真真吹干头
发,
又去看陆枳时。
他进去的时候,
陆枳时已经醒了,就是昏沉着,眼皮半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