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厂子附近。
乐子游:“停!”
司机:“你是想租这个厂房?”
乐子游看向荒凉的厂房,付了钱从车上下来:“师傅,你能等我一下吗?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地儿偏,要是不拉他大概就要空车跑回去了。
司机:“行,那你快点儿。”
当司机瞧见乐子游是翻墙进去后就有点后悔了,这个家伙不会是什么小偷吧?那小偷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看看他一会儿出来带不带东西吧。
乐子游落地时脚还崴了一下,顾不得疼,一瘸一拐的向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小点去,来到了一个仓库前,门是虚掩着的。
他推开门,阴冷的潮气混着发霉的味道扑了过来,呛的他咳嗽了几声,走进去的同时向四处打量着寻找着陈最的身影。
仓库里堆了很多木质托板,有的上面还放着些东西,落了满满的灰,越向里,门口的光照不进来就越黑。
乐子游转头向那些托板后看去,忽然一个黑影从前面地上窜了过去,是一个小耗子,很差的环境,一想到陈最待在这里……
一直去到最里面,终于在最后一摞托板后看到了陈最。
乐子游停下脚步,视线里的人坐在墙壁和托板中间的空地上,一把黑伞挡住了他的上半身,身体依旧是时隐时现,每次出现时他都可以看到那些雷霆在陈最的身体里游走着。
对于自己的到来陈最没有任何反应,乐子游轻手轻脚的上前,在陈最旁边蹲下,拿开了那把遮住他的黑伞。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淡到感觉下一秒就会消散的陈最,他的眉头紧皱着,仿佛陷入了一场痛苦的沉睡。
乐子游的心揪了起来,在差点杀死陈最后他意识到自己不想陈最死。
在看到陈最后这种感受尤为强烈,别说不想让他死,他甚至不想看到他如此虚弱,可怜的在这种地方。
他看向陈最腹部的天雷杵,
(buduxs)?()把手伸了过去,还没等他把天雷杵拔。出来,脖颈忽然被掐住。
乐子游眼珠转动就和陈最对上了视线。
那双黑漆漆的眼珠里没有任何感情,瞧着他像是在瞧一个陌生人,掐着他的手明明在收紧却没什么力气。
乐子游没有自作多情的以为陈最是不舍得,他更加确切的意识到陈最现在有多虚弱。
“我把天雷杵拔。出来,拔。出来你就没事了。”
声音有些哽咽。
陈最没有阻止他,他开始把天雷杵向外拔,没多久掐着他脖颈的手放了下去。
陈最是连抬手都坚持不住了,拔这个东西更疼,他现在的状态只能用痛不欲生来形容。
他看了眼乐子游。
拔天雷杵并没有乐子游以为的那么简单轻松,他咬着牙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随着天雷杵一点点拔。出来,可以看到陈最身体里的那些雷霆也被带着向腹部去,他一直盯着陈最,那张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下颌线愈发紧绷,眉头也拧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