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你最近……好像不太喜欢我了……是吗?”
话语茶里茶气又带着几不可察的白莲花味道。
迟晏差点听笑,“知道是给我添麻烦了,还到处乱晃悠,乱说话?”
“是否有哪里做得不对,你竟然连一丝自知之明都没有么?”
“再者说,三年前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我喜欢的人不再是你。”
以前,迟晏眼里的沈星辞纵然是千般万般的好,而且和迟家又是无论怎样都挑不出错误的“门当户对”。
可自从沈星辞以“出国留学走不开身”为由,让沈家小少爷沈怀星替嫁迟家,光明正大地偷梁换柱,迟晏对沈星辞的滤镜便开始一点点的破碎。
若不是沈怀星当年对迟晏一根筋,又让迟晏食髓知味,恐怕这件事难以压下去。
后来,沈星辞见迟晏的权势一步步大到令人无法轻而易举地就想象的到的地步时,以“学业结束,要回国追求真爱”为由,要和迟晏在一起。
沈家所图到底是什么,沈星辞所图到底是什么,迟晏已不可控制地窥见倪端。
直到和沈怀星提出离婚,直到沈怀星走后,迟晏悔不当初,这一切才终于在脑海中变得愈发地清明。
眼下,看清自己的真心,想明白往日的各式各样的局势的迟晏,也懒得在私下粉饰太平。
反正,无论如何,他的怀星都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这般想着,迟晏看向沈星辞的目光愈发阴冷,也愈发的不屑一顾。
趋利附势的人物,远比不上他的怀星。
迟晏的唇角不由得略微上扬,不过很快,他的嘴角又垂了下去。
“明天傍晚之前,记得从临海庄园搬走。”迟晏冷漠地命令。
“什么?”沈星辞何止难以置信。
他宁愿相信迟晏会和沈怀星复婚,都不愿意相信,迟晏会对他下达逐客令。
“明天,搬出去。”
“听明白了?”迟晏打开冰箱,挑了几样食材,准备煮粥。
他想起昨天和自己同床共枕的沈怀星,目光不由得柔和些许。
沈星辞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急急反驳,道:“晏哥、也不是我不想搬出去,只是、只是,如果我搬出去了,你有想过长辈那边,该要怎么交代吗?”
“叔叔、叔叔他们,最近可是有很重要的合作,如果这时候我们传出闹了矛盾,肯定会影响到我们两家的后续合作……”
沈星辞边说,边不停的打量迟晏黑如锅底的脸色。
沈家和迟家的合作事宜,向来是他拿捏迟晏的“好帮手”。
以往,只要提起合作相关,迟晏总会轻而易举地就心软。
沈星辞以为,这次也不会例外。
可三年前、甚至五年前的手段,怎么能奈何的住如今一手遮天的迟晏?
迟晏嗤笑着,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要说沈家大少爷蠢得离谱。
果然,一旦脱离了某些滤镜,很多缺点会比优点更快的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