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舒怡就这样误打误撞,成为唯一的、和他走得近的、异性朋友。
“啧啧……你和童汐焰,在谈吗?”
偶尔被问及这个问题,夹带着一丝“看不出来啊”的暧昧和瞎起哄。
如果不是她的形象太过伟光正,此类玩笑话估计会铺天盖地。
“我俩因为家里的关系,从小就认识。而且现在这个阶段,好好学习考上理想大学更重要。你要加油哦。”
“……不愧是班长。我就说嘛,班长怎么可能那么无聊。”
回复得恰当得体,又不把话说死。即便如此,内心还是涌出一种得意、满足的情绪。
——我是他唯一的异性朋友。
——我去过他家很多次哦。
——别妄想了,汐焰对你们不感兴趣。
怀着从容不迫的心态,韩舒怡去厨房拿饮料的步伐都变得轻盈起来。
从柜子里给童汐焰拿了罐常温可乐。她笑着转过身,冷不丁看见一个陌生女孩,在玄关处踌躇不前。
人死后会去哪里?
楚炽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死亡”的概念离她太过遥远。光是应付眼前的生活已让她手忙脚乱、用尽全力,根本没多余的功夫思考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
她最欣赏的艺术家巴斯奎特二十八岁英年早逝,据说是嗑药过量,这种死法很美国。
名气响到烂大街的梵高,三十七岁时在麦田里开枪自尽,他有精神病。
人死了,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楚炽浑身一激灵。
“我劝你……”
还是别和食物过不去比较好。
刚开口,却发现人已经上楼了。
白天,童汐焰仍拒绝进食。
研究表明,人长期处于饥饿状态下会变得暴躁。他完美印证了这一点。
楚炽搬来后还没听他说过重话,而楚苗这次恰好撞他枪口上——他打翻她煮的粥,嘴里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童允武还在公司开会,楚苗给他打电话,哭得梨花带雨。
家庭医生走后,童汐焰拔掉了输液管。
很快,楚炽便接到童允武的来电:汐焰是个倔脾气,你去劝劝他吧,爸爸有事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