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和凤知微立即齐声道:“赫连你单独睡。”
凤知微又试图转向顾少爷,顾少爷举起那张油浸浸的被鸡腿戳了一个洞的宁弈画像。
凤知微立即干脆的道:“顾兄你也一个人睡。”
赫连铮抗议,“不行,要么我和我小姨睡要么我和殿下睡。”
“我不想做天盛王朝被靴子熏死第一人。”
宁弈旗帜鲜明的拒绝。
“多少草原婆娘花重金为求我一只靴子!”
赫连铮不服气。
“你家小姨永远不会成为你的草原婆娘。”
“不是我的草原婆娘也不会是你的王妃!”
赫连铮反唇相讥,“被多少女人睡过的男人!”
“据说草原男儿成年就要由族中健妇教以床第之事,美其名曰成人礼。”
宁弈不动气,眼角微垂,浅笑,“被半老徐娘睡过的男人。”
“你——”
“停!”
凤知微忍无可忍,爆发。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过一个房间分配怎么就搞成了天雷勾动地火的人身攻击,瞧这俩金尊玉贵的男人,比市井街坊里锻炼出来的大妈们还擅长骂人不带脏字。
“你和顾南衣一人一间,就在隔壁,我睡在这个套间的外间小房。”
她把那两个往外推,砰一声关上门。
还没舒出口长气就听见那人凉凉吩咐:“打水来我要洗澡。”
命人送了水来,凤知微等了半天,心想恶毒王爷一定不会放过要她做小厮的机会,结果房内寂然无声,连水声都没,凤知微倒不适应,呆了一阵自己爬上床调息,调息了一阵总是入不了定,心想他看不见这澡怎么洗?
正想着忽听“咚”一声,凤知微心中一惊,抓起一条布巾绑住眼便往房内奔。
因为看不见,她进房便低唤:“喂,宁弈,你没事吧?宁弈?”
没有人回答,只有轻轻重重的呼吸,随即又是咚的一声,凤知微心中又是一慌,摸了半天摸不到地方,无奈之下只得一把拽下布巾。
布巾落下,眼前天光一亮,油灯下一桶热水热气腾腾,宁弈好端端站在桶边,笑吟吟望着她的方向,手指敲在桶边,隔一下,“咚”的敲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