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府的姑娘那般多,自幼定亲的姑娘也不在少数,况且也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兄长他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抬起小脸,认真地盯着他的下颌,“阿兄,如果你再为我选夫婿,能不能不要离你很远啊?”
息扶藐没有看她,走到蝉雪院推开房门,“一会儿我给你装暖腹袋,晚上抱着睡。”
他将人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孟婵音等不到他的回答,心下失落,面上却不显,温婉地露出柔笑:“好,辛苦阿兄了。”
息扶藐目光越过她,见她被褥叠得整齐,上前去抻被褥。
“阿兄——”
他转过头,似不解地盯着她,薄唇微动:“怎么了?”
枕头下还压着白日买的玉势。
孟婵音压下脸上浮起的慌乱,佯装镇定道:“阿兄,我想先换衣裳,不着急睡。”
息扶藐闻言随意地睨了眼床榻,脚步往后退:“好。”
他出门后贴心地阖上门。
孟婵音高悬的心缓缓松下。
从椅子上站起身,先上前去掀开软枕,打算将玉势寻个地方藏起来。
指尖刚碰上,忽然就如触烈火,忍不住往手收。
她敛下卷翘的长睫,轻如蝶翅颤了颤,将枕头重新盖在上面。
换完干净的衣裳,隔壁小室有人抬了热水进来。
门扉被叩响。
“婵儿,水已经好了。”他立在门口说。
门被拉开,披着一头乌黑柔顺长发的女子探出头,美眸水柔柔地仰头看他,轻声道:“多谢阿兄。”
息扶藐将暖腹袋递给她,“早些休息。”
孟婵音接过来,低头一看,还有一碗红糖水。
难怪来得比较晚。
她抬起柔弱艳白的小脸,“辛苦阿兄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为我忙这么久。”
息扶藐莞尔,揉着她柔软的头,“应当的。”
她乖乖地垂着头,让他揉。
息扶藐并未留多久,甚至连房门都没有踏进就离开了。
孟婵音简单用热水将身上擦拭了一遍,然后回到房中,躺在榻上,眉眼泄出一丝雀跃。
月事来了五日才走得彻底。
这几日息扶藐每日从外面回来,都会来她房里坐一会儿,还会带给她不少稀奇古怪的有趣小玩意儿。
她脸上的笑意明显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