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冰冷的手指被他温热的肌肤暖着,景飞鸢才反应过来。
她顺势靠在姬无伤肩上,望着他笑,“你会洗衣裳吗?哪有自己洗衣裳的王爷?”
姬无伤低头认真搓洗着衣裳上的血迹,“小瞧你夫君了是吧?在狼窝生活那几年,你还指望我的狼族母亲能用它的四只爪子为我洗衣裳不成?那几年都是我自己洗过来的。”
景飞鸢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的确是会洗衣裳的。
而且看样子还比她这个娇小姐更娴熟。
景飞鸢抱紧他的腰,笑问,“我万能的夫君,你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是你不会做的?”
姬无伤想了想,侧眸吻着她脸颊回答她,“很多很多,背叛你,是我不会做的,伤害你,是我不会做的,离开你,是我不会做的……”
他话音一转,低笑道,“我会做的事也很多……譬如,欺负你,是我会做的,摁着你把你弄哭,是我会做的,把你逼到墙角无路可退,也是我会做的……”
景飞鸢笑得前俯后仰,用额头用力抵住了他的肩窝。
什么人啊!
平日里在别人面前冷冰冰的沉默寡言的,可是私底下跟她说情话的样子,怎么会这么讨人喜欢呢?
她对这个男人,是一天比一天更喜欢。
两人甜蜜笑闹着,衣裳很快洗干净了。
姬无伤和景飞鸢将褥子衣裳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确定上面什么不该有的痕迹都没有了,便抛下不管了。
他们只负责搓洗掉不能见人的痕迹,至于清洗褥子烘干褥子,这就是奴仆的事了。
躲在浴房毁尸灭迹能清清白白见人以后,两人出去叫侍卫传唤奴仆。
几个奴仆鱼贯而入,麻溜将浴桶里的褥子衣裳拧干拿走,又将冷水倒了,换上热腾腾的净水。
姬无伤披了件华美的衣裳站在廊下跟心腹侍卫说话,示意景飞鸢去洗漱。
景飞鸢进去后,他还贴心地又将外间的门关上,生怕让人听到了他媳妇洗澡的动静,不给别人半点遐想的机会。
浴房里。
景飞鸢低头看着身上的红痕,一边伸手触碰着,一边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
她脸颊又变得绯红。
都怪上辈子那不堪的回忆,让她误以为夫妻之事都是难以忍受的酷刑……
如今,她打开了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