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圣洁的光柱穿府顶而落,降入阴曹地府,其内金革之声、马鸣萧萧。
鼓角齐鸣之律断绝阴阳幡,蔗姑一朝脱困,披甲勒马。
府衙之地本是不大的,容下公堂书案、两侧府兵衙役,也就尚有几寸富余。
如今,一营天兵扬马策鞭却不在话下,仿若一座演武场。
四方阴帅聚齐府兵衙役,与之对峙。
两军对垒之际,恰时,一道密音入崔判官耳中,“梦之,可需本王调兵前来镇压?”
崔判官微微弓腰,淡然笑之:“无需大人费心,下官自会处理。”
“酆都大帝。。。。。。”
密音略有迟疑,声止,押下后半句。
“大帝那里自有下官去分说。”
“如此也好。”密音威严尽去,语调上扬轻松道:“代本王向酆都大帝问安。”
“下官省的。”
“梦之。。。。。。”密音犹豫道:“此人入府皆为茅山之人,此先茅山曾惹怒圣人,众神虽不渝,亦不敢毁之大事,且,天庭留否全赖界外之人。”
“她又为界外之人亲近之人,天道欲除之,破其灵魂、精神便可出手诛杀界外之体。人的精神往往是脆弱的,感情就是上好的利器。”
“府衙全幸后土娘娘免于两方责难,但并非高枕无忧,无论谁成为天地之主,免不了会秋后算账,且有第三方入场,形势复杂、多变。”
“你此时夹于两者之间,需要明知利害。”
崔判官听之,久久无语,又被堂下厮杀的军阵吸引。
见蔗姑右手天蓬尺、左手电锤,风钉旋绕身侧护卫,她在四方阴帅辗转拼杀。
险象环生,于死亡临门一脚,却迟迟不弃生门过奈何桥。
一个气息不稳的山居,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贵为阴帅。
久拿不下?
可笑。。。。。。
崔判官的目光变冷,视线紧追着牛头不放。
急性子?暴脾气?没脑子?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