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沉道:“劫气入体!修者厮杀不触因果,为何会有劫气?”
师叔的疑惑如同一根鱼刺,哽在咽喉。
因他许航日,而命丧众多师兄弟,他体若筛糠,突然喷出一口红血。
“航日!”
石坚再也维持不了灵官的仪态,慌张的伸手扶住许航日。
许航日痛苦不堪,泪水直流。
他怕的模样,还像那个抱柴的小男孩,慌张说道:“师兄,是我!是我!”
“我不该杀云谷子的,不该、不该杀啊,呜呜呜……”
“到底怎么回事!?”
石坚瞳孔微缩,不顾眼泪、鼻涕捧着他的脸,强硬的询问。
“我、我……”许航日余光瞥见六十八位师兄弟的尸身。
他畏惧的蜷缩着身子。
山中的风告诉他。
他明明发现了铭牌的异样,但是迟疑了一瞬选择了无视,像是遗忘了一般,如往常送进了肚中,以防云谷子金蝉脱壳,死里逃生。
肚里自成天地,如同熔炉,因而灭杀四千人,牵连八十九位同门子弟。
许航日
“好毒的奸计!!!”
石坚迎天长啸,恨意滔天,赤红的眼睛与一群赤红眼瞳对视。
怒!
恨!
山脚下同样没有笑颜,冷面将军阴沉盯着虚善法师。
他算是知道了,有看错的人,没有取错的名号。
真踏马的是个虚伪的善人!
凡人本就不如修者,仗着长枪大炮之利,将修者拉下神坛。
蓬莱仙岛之惨烈,闾山之全军覆没,两大实例摆在眼前。
开战前,商议的不是如何进攻,而是该怎样防御。
凡人惧怕修者临死的反扑,用自爆的方式拉人下地狱。
冷面将军不怕死,愿为党国赴汤蹈火。
不讲其野心如何,只这份勇烈,前线指挥官非他莫属。
再调来各地囚犯,合聚一地,由佛堂出舍利子为骨,炼制收纳活人的骨牌,裹上一层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