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自责,自己风寒拖累了许仙。
许仙笑着安抚她的情绪,“怎么会。蔗姑他们既然能逃,就不可能再被抓。”
他回想蔗姑的狠辣,浑身一抖,声音都软了。
“有师父在,蔗姑会挡下一切的。”
从怀里拿出水壶,递进帘子里,“喝水吗?老婆。”
遗憾道:“可惜储存戒指没有冷藏的作用。”
“没事了,这就很好了。”
小小灌了一口温水,是他捂了好久都没凉。
脸颊腾起一团红晕,不是温水的滚烫,而是幸福。
许仙没有转身,腾出手掖了掖门帘,即使一会儿会吹开,但他乐此不疲。
脸上一凉,他伸手摸了摸。
是水渍。
仰头望着雾蒙蒙的天,片片雪花飘落。
“老婆,下雪了啊。”
“是啊……”
……
罗浮。
茅山。
登仙台,石坚负手而立,看山、看云,看远去避难的鸟儿,看山脚下以命换命的军人。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一块铁板一样,冷漠而平静。
身上的灵官服饰,乃披鹤氅以朝真,为他添色不少,威严自生。
丘玉手中没了老烟杆,似是藏了起来,以至于他不习惯的抓握着空气。
他没有登上台,在台下席地而坐。
就像他的人生,甘愿做一片绿叶,衬托别人的辉煌。
他的面前是三位峰主,咸骥、许航日、司寇修漫。
咸骥在笑,他不苦了。许航日在吃,他以后就不吃了,权当减肥的最后一餐。
司寇修漫穿了笨重的礼服,庄重而严肃。
穿了一辈子的衣服,脱不下来,她想穿着去。
她认真的扫视山门的子弟,要记住两千六百四十三位同门的面孔,少有年轻人。
火种已下山,他们了无牵挂。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