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翻身上马,两人快马加鞭,冲进镇子。
一开始,他穿过任家镇回义庄,没有过多留意。
此时才察觉不对劲,街道行人少之又少,个个大门紧闭,一副萧条之相。
繁华的景象,仿佛梦中泡影,被人轻轻一戳,便碎了一地,除了淋了一身,没有任何痕迹。
先到奶奶庙,房子已经被人推了。
勒马转向,去清风街16号。
秋生的住宅,大门贴着封条,通过门缝往里瞧,桌椅板凳个个扔在院里,没一个全乎的,尽是断腿的。
胭脂铺!最后的一个希望。
他脚步匆匆,马也不骑了,连续左拐过个弯,就看到摘了牌匾的胭脂铺。
站在街角,他一时不知该去哪儿。
敖凝霜适时站出来,提议道:“问问邻居吧。”
“对,福伯!”
许仙精神一振,他想起写春联的福伯。
福伯很穷,也不喜欢与人交流,义庄年年的春联都出自他手,是一位左道的前辈。
他曾跟着九叔拜访过,知道地址,拉着敖凝霜的手,走向任家镇的贫民街。
街如其名,路都坑坑洼洼的,车子没办法过,人在上面都觉得颠。
房子不如说是路边的小土坑,上面长了草,简单一和,有个遮风挡雨的便成。
福伯就住在这儿,寻到家门,敲了敲。
屋内传来含糊的声音,“谁啊?”
“福伯,是我。”
声音迟疑几分,“九叔……的徒弟?”
从记忆里找到了许仙的容颜。
福伯说道:“进来吧”
“等你好久了。”
这句无人听见。
许仙推开像棺材盖多于像门板的门,弯腰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