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熟悉感在她心里一闪而过。
“基础用品我们已为您备齐了,如果有其他需求,请随时吩咐。”
工作人员将行李送到卧室,随后有礼道别,退出房间。虞鲤道谢,走过去关上房门,做完这一切,她松了口气,环顾着寂静的室内,轻声道:“梅菲斯特。”
顿了顿,小蝴蝶从她的长发间探出一对细细的触角。
“房间里有监控么?”
虞鲤询问。
闻言,蝴蝶无奈地从她的长发间飞出,巡视了一下房间,确定并没有异常之后,轻轻停落在虞鲤的鼻尖。
虞鲤闭眼,伸出手心,拢住小蝴蝶。
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过于焦虑了。
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而带有敌意的,她以为来到中央塔就是离神官更近一步,她唯一的竹马、暗卫,庇护所——可事实上,她与他之间仍然横亘着无法跨越的距离。
简单的洗漱之后,虞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失眠了一段时间,她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唇角抿直,眼眶发酸。
月色泠泠,一道修长的身形投入余光之中,虞鲤眼睫颤了颤,听见耳畔一声无奈轻笑的叹息。
“您或许可以考虑雇用我陪您玩一场夜间游戏,消耗多余的精力吗,小姐?”
又来了……又菜又爱撩的小蝴蝶!
虞鲤翻了个身,悄悄看着梅菲斯特的方向。
“你有心理疏导的业务吗,头牌?”
梅菲斯特笑了笑,懒散地斜倚在露台栏杆上,抱臂眺望着窗外的月色,“咨询费可比陪玩贵得多。”
虞鲤脆弱地抽了抽鼻尖,“那还是算了,我没钱。”
老实说,梅菲斯特和她并不算是熟识,两个人的雇用关系比初冬的冰面还要浅薄,毕竟虞鲤只是给了他一部分定金。
他浪荡,轻浮,就连分内工作也是敷衍了事,不然也不会出现失误让她被巨熊狩猎,说不上是可靠的男人。
但这一刻,虞鲤抓着浸湿的枕巾,嗓音微微发颤,还是忍不住和他搭话聊天。
“这么晚了,你不去睡吗?”
梅菲斯特佩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掌轻抵唇畔,嗓音裹着几分慵懒:“这个啊……因为很闲,我白天也没有做正经工作,可不是特意来安慰您的。”
“摸鱼的话要克扣你的工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