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非虚拟现实。更准确地说,是一种主动接触“深渊意识”的尝试。
每一次进入,都是在用人的大脑作为媒介,
试图去触碰那个非物质文明的边缘。
这是一场精神上的赌博。
第一次尝试由四位受训特战队员组成,
他们是曙光计划的精英预备员,配备了最高等级的神经防御协议与意识唤醒模块。
然而,仅三分钟后,三人陷入了不可逆的昏迷状态,
生命体征正常,但意识再未回归。唯一幸存的女队员醒来后说了一句话:
“他们在编织梦境。”
所有研究人员都沉默了。她口中的“他们”,
指的不是收割者舰体,不是敌人部队,
而是——那些被吞噬过的“旧文明”。
收割者不是孤独存在,
它吞噬的不只是科技、血肉或行星,而是连同记忆、神话、文化和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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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并融入自身。而每一个梦境片段,都像是曾存在过的文明碎片,
在意识的深渊中重演、腐烂、呢喃。
“我们所面对的,是由数千个文明梦魇拼接成的意识迷宫。”
孙晴脸色惨白地说,“一旦精神结构不够稳固,
就会像被拖入深海的浮尸,再也无法浮起。”
陆峰不答,他的视线穿过实验舱的透明舷窗,
看向深处那台还未启动的设备:“引梦者-零型”。
这是一台违背伦理却不得不启动的终极装置,由纪老主导开发。
它可以将一名“主意识体”链接至多个实验者的脑波结构中,
以统一逻辑与认知构建出一种“多脑共振场”,
尝试在意识层面制造出人类第一座“思维堡垒”。
“我们要用群体梦境,对抗它的集合意识。”
这是纪老的判断。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一名实验志愿者被带了进来。他叫周律,是前军方意识联调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