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端起碗,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
“大人,纥骨部后军防备松懈,军卒大多醉酒,
原本我们想着探查一番就走,
但见到这等情形。。。若是不制造一些麻烦,未免太浪费了。
于是,我们扮成他们的斥候混了进去,
在天黑时,烧毁粮草,惊散战马,
还杀了几个军中将领,就是不知道官职是什么。”
林青笑了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军打仗,本就是行机变之道,你们做得好,
纥骨部这次损失惨重,
短时间内怕是不敢轻举妄动了,也算是给武安军帮了一些忙。”
“好了,你们都下去歇息吧,军中已经备了饭菜,多吃一些。”
“多谢大人!”陈望嘿嘿一笑,带着一众军卒离开,
时间流逝,日头爬过山头时,昨日放出去的斥候们开始陆陆续续归营。
马蹄印交叠着深浅不一的脚印,有几人牵着缴获战马,马鞍上还挂着纥骨部的旗帜,
林青站在了望塔下,看着灰头土脸的军卒们互相搀扶着走来,满脸感慨。。。
“将军!东南部分的斥候回来了!”
随着一声高喊,十余名斥候策马狂奔而来,
领头斥候翻身下马时踉跄了一下,膝盖重重磕在石板路上。
林青快步上前将人扶起,触到对方后背黏腻的血迹,
他的甲胄甲不知何时裂开道大口子,皮肉翻卷着露出白骨。
“武安军。。。武安军有消息了!”
斥候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裹着的竹筒,
“他们让我务必亲手交给您!”
“武安军这月连战连捷。。。。”
斥候擦了把脸上血污,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但。。。但纥骨部用乾人百姓当肉盾,每次攻寨都驱赶着妇孺走在最前头,
这几日。。。应该死了得有几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