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狠劲:
“三千人?那咱们就杀他个措手不及。”
他抽出腰间短弩,检查弩机是否顺滑,
“去年在赤林城,我带五个人端了蛮国七个岗哨,那时敌人比现在麻烦多了。”
“您是说。。。夜袭?”
陈望瞥了他一眼:
“你傻吗?你我若有靖国公的本事,
咱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闯进去,他们也奈何不得咱们!”
“那。。。?”
陈望将短弩插回腰带,
“咱们大摇大摆地进去。”
他指了指王虎护腕上的狼头耳坠,
“把那玩意儿戴上,再披件纥骨部的披风。”
众人面面相觑,知道了他的意思。。。
王虎扯下一名敌斥候的披风,抖开时扬起一片尘土,
陈望接过披风,披在身上,
黑甲与灰披风相得益彰,
陈望觉得有些古怪,便将黑甲也换上了纥骨部的褐色皮甲,
这么一看。。。竟像个纥骨部的百夫长。
“记住,”陈望压低声音,
“咱们是巡逻回来的斥候,累了一天,只想吃肉喝酒。
见到人别多话,点头就行,你们的蛮语还没生疏吧?”
“放心头儿,”
王虎拍了拍胸脯,“在家里的时候都学过了,连骂人话都学得滚瓜烂熟。”
“好。。。换衣出发!”
。。。
一行人收拾妥当,牵着马向营寨走去。
陈望走在最前,故意将脚步放得拖沓,仿佛真的疲惫不堪,
营寨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他们甚至能看清寨墙上垛口的缝隙,以及门口来回走动的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