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声音哽咽起来。
林青的眼神微微一缩,伸手拍了拍那军卒的肩膀:
“东北的消息尚未定论,但我林青在此立誓,
只要靖安军还有一人一马,就绝不会让你们的家人受半点委屈。
现在,给我打起精神,敌人可不会因为你们的眼泪就手下留情!”
军卒们纷纷挺直腰板,齐声应道:
“是!”
离开前营,林青策马来到河边。
河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倒映着天上繁星。
岸边的斥候见到国公,立刻挺胸行礼。
林青下马,沿着河岸缓步前行,不时弯腰检查防御工事。
“国公,此处地势平坦,若敌人夜间偷袭,
我们可在河岸设下绊马索,再安排弓箭手埋伏在芦苇丛中。”
一名亲卫建议道。
林青看了他一眼:
“想法很好,但蛮国不会在今夜突袭,
更不会来到这里,就算是他们察觉到了咱们的身影,
也只会在远处查看。。。不敢突入到这里。”
亲卫顿时面露思索,开始想着其中布置。
林青笑了笑,任由他去想,
靖安军现在上上下下都是如此,
不再是以往只知道听从命令的军卒,而是有着自我考量的军卒。
其中差别,可谓云泥。
。。。。。。
子时的草原像被泼了墨的深潭,天穹低垂,连星光都被压得黯淡。
林青掀开中军大帐的牛皮帘,寒气裹挟着枯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帐内烛火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
案几上的沙盘还留着推演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