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也不能盲目行事!
靖安军来去如风,咱们连那佛像究竟为何引得林青觊觎都不清楚,
贸然对抗,万一触了霉头,
家族数百年积攒的家底怕是要一朝赔尽!”
富态族老气得吹胡子瞪眼,额上青筋暴突。
支持试探的阵营里,一位年轻些的子弟也按捺不住,高声辩驳:
“先辈们披荆斩棘才有卢氏今日,怎能未战先怯!
林青此番作为明显是欺负到咱们头上,
若是一味退缩,往后各方势力都会觉得咱们卢氏软弱可欺,纷纷效仿,
那时才是真正的大祸临头!”
反对的一方却齐声冷笑,一位老嬷嬷模样的妇人尖着嗓子道:
“逞匹夫之勇!真要斗起来,刀枪无眼,
死伤的还不是咱们自家儿郎?家族传承可不只靠着一时意气!
咱们只要等,等林青继续蹦跶下去,他自然会自取灭亡。”
一时间,两派人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吵声震得宗祠大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
卢修远站在一旁,眉头拧成了死结,心中满是无奈。
当初决定派人试探林青,
他也参与其中,那时只觉卢氏在茂州根深蒂固,
料想一个初出茅庐的靖国公翻不出多大风浪,哪曾想如今局面失控至此。
眼见着内讧愈演愈烈,
那位白发苍苍的族老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发出一声暴喝:
“都给我住嘴!此刻窝里斗有何用?
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先摸清状况,再从长计议。”
众人被这一喝震得噤声,皆望向他。老族长缓了缓神色,沉声道:
“派人去探靖安军虚实不可谓错,
但行事欠妥,以致招来此番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