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兵败之后,这身甲胄他就再也没有穿过,反而是常常穿靖安军的甲胄。
轻轻叹了口气,拓跋砚缓声开口:
“炎风啊,帮本王穿甲,今日。。。本王也要做旁人手中之刀。”
拓跋炎风脸上的愕然愈发明显,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其中原因,只能快步上前,帮助拓跋砚穿上甲胄。。。
当甲胄被一个个拆解,而后披挂在身体上后,
二人的眼神中都弥漫着一丝悲伤,心绪一点点滴落。
原本有些壮硕的甲胄披在此刻的拓跋砚身上,
显得有几分臃肿,还有一些庞大。
拓跋砚,相比于一年之前已经大变模样,
健硕的身体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干瘦,
以往那生龙活虎的豪迈之气也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沉沉暮气。
甲胄穿好,拓跋砚轻轻抚摸一道道刻痕,嘴唇翕动,
眼中世界似是一点点变得模糊。
似是重新回到了充满风沙的草原,
想到了以往策马狂奔,用力挥舞手中战刀杀敌的畅快场景。
眼前的世界重新变得清晰,只剩下带有乾人韵味的古典家具。。。
拓跋砚的眼神一点点凝实,从刀架上拿过长刀,目光锐利:
“炎风,与我去杀敌。”
拓跋炎风,似乎也回想到了以往的峥嵘岁月,身形一板面露动容:
“是!”
。。。。。
风浪城东阁街,此地所处,非富即贵,
也常常被布政使司用来安置来到曲州的京官以及御史,还有诸多草原使臣。
穆琳公主一行人就被安排在东阁街一号,
乃是这条街道最阔绰的府邸宅院。
此刻东阁街上一片寂静,微风吹动的声音呼呼响起,偶尔有几只野猫鸣叫。
在靖安军接管了曲州后,曲州便取消了宵禁,
而在今日,因为白日之事以及明日榷场之事,
风浪城重新展开了宵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