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刚刚即位时也时常惴惴不安,
但现在经过这么多波折,也就慢慢习惯了。”
清冷的声音在内室中回荡,武恒听后用力抿了抿嘴,心中难免有些沉重。
他慢慢转身看向林青,声音清晰沉稳:
“能赢吗?”
林青微微一笑,将茶杯放下,淡淡开口:
“变法成功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走在这条路上。”
“就算你我失败,那又何妨?”
“大乾百姓何其多,英杰如雨后春笋络绎不绝,总有人继续走在路上。”
对于此话,武恒有些不相信,轻轻抿了抿嘴。
林青继续开口:
“且看这曲州,前些日子本公被百姓们骂的狗血淋头,
虽然面上不显,但在家中都不吝责骂,
现在呢?榷场重开,三司衙门让利于民,
百姓自然看得清楚是谁让他们过上了好日子,
听说,附近的各个乡里已经有一些年轻人试图来到风浪城,进入工坊做工,
出来看一看也好,
等他们看到了百姓们也可丰衣足食,官府也可吏治清明后,
自然会有人有所行动。
当然,这需要时间。”
说完后,林青又想起一事,转而问道:
“开办学社一事进行得如何了?”
武恒迅速从刚刚的迷茫中抽身而出,眼神清澈凝实,果断开口:
“在衢州的六府四十城内,
已经开办学舍二百,所用之人都是那些识字的伤残军卒。
每座学舍配有军卒三到五人,
每人俸禄五钱,加之他们每月的伤残抚恤,日子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