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面对草原人时,
他们残忍至极,砍头颅铸京观,
但今日,看到这么多同胞尸体,
他们只是觉得深深的厌恶以及浓浓的不适。
曲州布政使严友贤正立在不远处,嘴唇紧抿面露严肃,眼神中似乎充斥着泪光,怔怔地不敢相信。
一旁的荣九同样如此,花白的胡子轻轻颤抖,似是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
诸多靖安军将领静静站在那里,
单手紧握长刀,将视线停留在最后一名叛军身上。
他单手拄刀,跪坐在街道中央,身影在斜阳的拉扯下显得格外修长。
四周,是曾经并肩作战、如今却已倒下尸体,将他团团包围。
他的盔甲早已残破不堪,血迹斑斑,显得格外沉重。
他的头发散乱,脸上布满了疲惫与不甘,
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却空洞无神,仿佛失去所有的光芒。
他披头散发,垂着头,不停轻咳,嘴中喷出鲜血。
他身上已经扎满了羽箭,
甲胄上布满刀伤,胸前有两个血窟窿,隐隐约约能看到断裂的血肉。。。。
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他身上,心中生出一股唏嘘。
他们没有平息叛乱的兴奋,反而心中生出一分悲戚。
此等人若是放在战场上,定然是冲阵无双的猛将,立下赫赫战功不在话下。
可随即,一些人反应了过来,
他本就是靖安军中总兵,立下过汗马功劳。
如今。。。。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微弱哭声和远处乌鸦的悲鸣,
寂静被打破,太阳一点点转动,阳光毫不吝啬地挥洒,徒增一抹悲伤气息。
武恒慢慢挪动步子试图走出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