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般轻松就杀了他?
等回到曲州后,向朝廷打听打听这人的身份,
四品巅峰的武夫在江湖中已经算得上是一等豪强,
甚至是开宗立派的祖师,定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但林青脸上却毫不在意:
“打听他作甚?不论生前如何尊荣,
到死了还不是一团枯骨,留得一丝体面也好。”
想到这儿,林青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若是让他那些徒子徒孙知道他死在本公手里,
那岂不是日日要来找本公报仇?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
此话一出,不仅是拓跋砚面露古怪,
就连周围的军卒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若是旁人说这话,他们定然是信的,
但善立京观的靖国公所说,他们定然是不信的。
见他们如此模样,林青也没有在意,
反而长叹一声,有些感慨: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一路上不会安稳,还是快些赶路吧,
早一些追上大部,也早一些免除麻烦。”
拓跋砚重重点了点头,作为敌人,靖安军自然是不可战胜之敌,
但作为友军,他处在靖安军包围之中,自然是安全无比。
有那么几千靖安军在侧,就算是来十个个武道高手也不够他们杀的。
夜晚寒风呼啸,百余名靖安军卒就这么消失在黑暗中,
只有重重的马蹄声在回荡,留下的马蹄印也迅速复归平静。
。。。。。
三日后,林青等人终于进入了雍州地界,
在一处朝廷设立的驿站中停留,休养马匹以及补充军资。
驿站中只有三名吏员与几名厨子在操持日常工作,
看起来倒不是那么繁忙,反而有几分清闲。
整个驿站中就只有林青一伙人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