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平安县城中受到波及,以及工坊停工受到波及的百姓不计其数,
他们在天子脚下,都是朝廷根基,
如今却成了双方争斗的筹码,这让林青心中有些复杂。
他的脸色越来越严峻,朝廷间的争斗越来越难解难分,双方寸步不让,将百姓牵扯进来是早晚的事,
但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快。
更不用说,还有在不久的将来,被牵扯进北疆案子的赤林军。
不知不觉间,林青觉得身上的重担太多了,压得他喘不过气,
但无奈,他只是在军事一途有些建树,对朝堂政事远远比不得那些大人,
轻轻叹息一声,林青放下手中书册,迈动步子离开了案牍库,
行走在五军都督府中,听着吏员以及官员的恭敬之语,林青不作理会。
行进间,他还见到了许多被押送回来的京营人员,
大多是与走私有牵扯,但又不至于被灭口之人。
他们面容灰败,浑身瘫软,
被吏员们押送着关进五军都督府的大牢,
待到审明白一些再押送刑部大狱,依大乾律审判。
林青对这些人没有同情,他径直离开五军都督府,带着护卫来到了都察院。
如五军都督府一样,新春的休沐没有波及都察院,
吏员官员们走在其中,匆匆忙忙,与平日里一般无二。
他们只有在春节与元宵那一日才有短暂的休沐,能喘息一二。
很快,林青来到了都察院的正殿,这里是左右都御史的办公之地,
他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陆务升所在的衙房,
此刻门前已经有四五名吏员等在一侧,手拿奏疏文书,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陆务升在里面的吼声,压抑着怒气,
“死了?又死了?
都察院一抓人就死,你是想说都察院内有奸人的细作吗?”
陆务升的声音带着愤怒,没有了以往在京兆府的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