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若是你们执意要回西南,谁都拦不住,
但。。。。本侯敢不听朝廷政令,你们敢吗?
平西侯府殊荣富贵三百年,靠的是大乾朝廷,靠的是君心民意,
与朝廷反目成仇,你们敢吗?
到时你看这大乾,四目皆敌,
北方之人会怨恨你不守赤林城,
京中之人会怨恨你不听诏令,
南方之人会怨恨你还回来抢地盘,
此等后果,你还敢吗?”
种鄂目光呆滞,连连后退,
他不敢,他是继任者,没有殊死一搏的勇气。
若平西侯府是新贵,他们或许还敢,
但平西侯府家业太大了,大到他们不舍得放弃,
三百年殊荣,世代镇守西南,
乾人都知西南有个平西侯,乃是大乾忠心之人,
如今让他将这一切都舍弃,他做不到。
种鄂凄惨一笑,眼神开始轻轻摇晃,
他有些懂了,为何父亲苍老得如此快,
为何面对朝廷政令,不作反驳就来到这赤林城,
看似有两个选择,实则没得选。
种鄂忽然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以往父亲在时,身后有依靠,他行事可以肆无忌惮,甚至不怕犯错。
但父亲病倒后,那股漫天压力几乎要将他压垮,
仅仅是这二十万西军的十数个总兵,都让他头痛不已,
而现在。。。短短不到一日,他感觉天再一次塌了,
而且这次似乎没有转圜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