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仗如何打,怎么打他们不知,但他们只知,
但逢战阵,必全力以赴!
战场之上没有手下留情,
一旦心软,回不来的就是自己。
更何况,他们千里迢迢来到此处,早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
这是他们军卒的命,也是他们置于大乾的意义。
林青与种应安立在中央的高台之上,
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军卒,不禁心潮澎湃,
统兵将领,一言可定万人生死,
其中固然有天大的压力,但这种压力,更让他们沉迷。
作为西军统帅的种应安,此刻身穿甲胄,手拿长刀,腰杆挺得笔直,扫视向四周军卒,慢慢运转气力,使得自己的声音能传出去很远。
“上—面甲——!”声音苍老,但高亢有力!
“唬!”
军卒们一声闷呵,整齐划一的盔甲碰撞声随之响起,紧接着便是面甲落下,覆盖住军卒脸庞!
自这一刻起,西军变为一个整体!
浓郁的肃杀气息似乎干扰了天象,使得那随风飘落的雪花都慢慢消失不见!
“唬!”
“杀敌!”种应安高举手中长刀,身体挺得笔直,而后重重落下!
“唬!”
又一声闷呵,军卒们抽出长刀,齐指向天,
至此,莫名的血腥味开始弥漫!
“杀敌————”
一声不再掩盖的大喝从军寨四周响起!
站在军寨一侧高台的陆务升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其身后的海岳亦是如此,
只觉得浑身发软,其余官员更不用多说,
空气中的凝重氛围,让他们想要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