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不作言语,转而慢慢品起热茶,吃起瓜果,一侧的种鄂也伸出手,想要抓一把,
但被种应安一把打掉,怒目而视:
“上外面站着去,靖安军在外打仗,你在这烤火喝茶,像什么话啊。”
“我!!”
种鄂一脸呆滞,上下打量种应安,但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心中所想。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几名军卒骑着战马狂奔而来,还未到营寨便发出大喊:
“靖安侯回来了,靖安侯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陆务升长长松了口气,两位大太监也如释重负,
就连军帐中原本坐得笔直的种应安,都微微弯了腰,坐姿舒适了一些。
很快,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营寨入口,
林青看着早就等候在营寨门口的诸位大人,眉头微皱:
“都在这里做甚?”
“他们担心你,怕你死在外面。”
种应安身穿战甲,一脸无所谓地走了出来,骂骂咧咧道:
“咸吃萝卜淡操心。”
林青一愣,展颜一笑,轻轻翻身便跃下马背:
“多谢各位担忧了,这城内草原人胆小如鼠,还不能拿我怎么样。”
“战果如何?损伤如何?”种应安将手中的果皮丢在一旁,拍了拍手,郑重问道。
“不过是两千余逃兵罢了,斩杀一千人,至于损伤,十余人。”林青笑着说道。
“好好好!那算是大胜了,那一千人跑到哪去了?要不要派人追一追。”
陆务升眉开眼笑,在他看来,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大胜。
而种应安则眉头紧皱:“跑了一千人?不应该啊。”
他越过林青,看向站在一侧的贺老三,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几日都是此人军卒在担当斥候工作。
“贺老三,你怎么没将人拦住?难不成是在我西军待久了,变得窝囊了?
种应安顿时觉得,可能是这些日子疏于操练,才将人放跑。
贺老三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