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心中所想,他又看向一旁的按察使容九,
不同以往的是,以往荣九虽为按察使,掌刑狱,但自是一分和模样,
可今日却面沉如水,眼神透露着刺骨的冰冷,这让严友贤不由得面露思索。
“难道。。。他也猜到了一些什么?”
顿了顿,严友贤郑重开口:
“荣大人,对于边军哗变之事,您有何高见?”
容九年纪颇大,而且为曲州人士,根深蒂固,
许多事若没有他点头,纵使严友贤身为布政使也无法推行,所以他一直礼遇有加。
“哼,不过是一些蝇营狗苟之辈上蹿下跳罢了,依老夫看,靖安侯此举可行。”
容九眼中透露出森然寒意:
“将所有作乱军卒记录在册,待到战事结束再与其慢慢清算。
至于现在,让他们闹吧,本官不信,他们真有作乱谋反的胆子。”
屋内的气氛陡然凝固,变得落针可闻。
在场的几位大人面面相觑,神情愈发怪异,
这都是怎么了,以往老成持重的荣大人如今也变得分外激进,甚至还放出狠话。
在以往。。。荣大人在真正动手之前,可从来不会说些什么狠话。
这让他们充满疑惑。
倒是严友贤眼神闪烁,大抵猜到了容九心中所想。
威慑,此举为威慑。
如今在场不下十人,可以相信,
今日之所说定会原封不动地传到一些人耳中。
容九此言不是说给在场之人听的,而是说给其身后之人听。
严友贤眉头微皱,干枯的手掌猛地攥起来,
“那。。。靖安侯此举是否也是震慑?”
严友贤作为曲州布政使,心思深沉,见过世间不知多少风雨,
但如今也猜不透那位侯爷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