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年轻人,外省来的吧,既然来拜访我阿爹,那跟我来吧。”
秦远不由一阵意外,眼前老头比村里国槐爷都老,居然是那位儿子。
祝老头是村里的寨老,颇受尊敬,一路人许多人问好,连带着秦远两人也引起一阵好奇。
寨里瞧着挺穷困,男男女女大都穿着麻布衣裳,也有不少孩子光着屁股。
祝老头很有谈兴,一路上跟秦远两个说了不少。
秦远这才知道,这位打过鬼子,还是个D员,难怪对自己和冯舒雅挺热情。
不多时,三人来到一栋简约的吊脚楼下,屋顶覆着青瓦,檐角悬挂牛角。
楼前,一个脸上满是皱纹、包着头巾的老人正一边晒太阳,一边仔细炮制三七。
祝老头当即轻声说道:
“阿爹,有两个后生来上门拜访,一个向你请教医术,一个找你看病。
俩人都是好同志,你帮看看。”
祝老抬起头,目光清明,性子直截了当,只一眼,便瞧出秦远的症状,并说道:
“气血大亏,伤及本源,伏邪内陷,难治!”
冯舒雅同样也是干净利落的性子,两眼两亮晶晶的,惊喜说道:
“难治,也就是还能治,您能给说说吗?”
祝老放下手头活计,示意秦远把手伸过去,让他把脉。
不多时,又让儿子祝老头,去屋里拿来一本笔记。
接着,一边给秦远把脉,一边朝笔记上记录着什么。
看中医,不怕他翻书、翻笔记,就怕拿笔往上添,怪吓人的。
等把完脉,祝老合上笔记,不紧不慢说道:
“滇省云豹多,豹子肉主安五脏,补绝伤,益气。
以它为药引,按照苗方辅以本地特有苗药,时时煎服,有望两年之内痊愈。”
秦远目露意外,昨天才刚打了只云豹,倒是没想到,豹子肉如此的补。
不过,又是苗方,又是苗药的,听着就麻烦,反倒道长师父给开的药方,说是一年就能痊愈,才叫厉害。
思绪飘飞间,却见冯舒雅拿出秦远那药方,递过去,虚心求教道:
“祝老,这副药方,对秦远同志的病症也有奇效,您给看看。”
祝老接过药方,露出饶有兴致之色,到底是医术了得,很快得出结论,说道:
“这药方开的独到,对他那症状,有更好的效果,除了非常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