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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生门（第3页）

而他呢？

右臂重创，甚至已握不稳手中扶摇。

整个道躯千疮百孔，到处向外丝丝渗出鲜血，狼狈不堪，一言难尽。

神魂枯竭，灵缘耗干。

身体的最深处，名为疲乏的毒蛇正蠢蠢欲动，时刻准备将他彻底吞没。

风，已经停息。

是曾经鲜活，却在此刻黯淡的生命。

面对这般境遇，刘启依然神色如常。

这一切，在出枪之前，他便有所预料，可他依旧，义无反顾地选择刺出那一枪。

他毫不后悔。

何况，他还未至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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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绝望。

他不再去看脚下的空间怒潮，而是无比平静地抬头，望向高悬头顶，于隧道尽头漠然见证一切的——空间漩涡。

生门！

早在出手之前，他便已经想好了这最后退路，这，也是唯一的机会所在。

可正欲动身之际，他却忽然发现，身前的柳清，竟缓缓睁开了双眼！

柳清神情有些错愕，此时头脑依旧混沌不清，记忆，也是极为零星。

这是自然的事情。

毕竟，自踏入寰宇阵后，她昏沉的时间，远比清醒的时间，要多的多。

她如今彻底清醒过来，一瞬间，只觉浑身若散架了一般，生不出半点力气。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一抬头——

便看到浑身浴血，无比凄惨的刘启。

她一瞬间什么也顾不上，只感到忧心如焚，便欲上前。

可刘启连连摆手。

她立刻停下脚步。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与刘启，竟被身前一面道法流转的光壁，分隔在寰宇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