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妤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来了。
“我想先生了,给娘说,娘就放我出来了。”
叶瑶妤笑笑嘻嘻。
她瞧着十分的殷勤,与那些学子们互相问了好,撵着瑟瑟进了屋,又是帮她端茶,又是给她揉肩。
“说吧,想要做什么?”
瑟瑟闭着眼轻飘飘道。
叶瑶妤吐了吐舌头,与叶瑶娸对视了眼。
“先生还能不知道二姐姐么,姐姐直说就是。”
叶瑶娸笑道。
叶瑶妤却忸怩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如果不让先生参谋一下,我就放心不下。”
叶家给叶瑶妤相看了一个儿郎,好巧不巧,是瑟瑟目前的学生之一,刚刚过了秋闱,正在紧锣密鼓准备着几个月后的春闱。
那家人与叶家也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两家知根知底,对方的儿郎十九岁,叶瑶妤十五岁,等到明年春闱过了,两桩喜事就能搁一块儿办。
这个婚约对象,叶瑶妤见过几次。毕竟都是瑟瑟的学生,偶尔她走得晚了,他来得早了,就能碰面。
师出同门,去岁时相处的倒也融洽,只是叶瑶妤不知道,她及笄之后,这位师兄就成了她家中看重的女婿人选。
瑟瑟坐直了身体,指了指椅子,令叶瑶妤坐下来。
“你与他相交,非一日两日,他的人品底细你许是清楚。而叶夫人替你看中了他,证明他家中也没有对你不好的地方,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还要慌张?”
瑟瑟不疾不徐,而叶瑶妤却垮着脸。
“先生,您还记得章先生么?”
瑟瑟努力回忆了一下,奈何能装进她脑中的人和事太少了,她摇了摇头。
“章先生两年前又嫁了出去,她当时说,新夫婿对她很温柔,很尊重她,又愿意替她侍奉婆母,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了。”
“可是我去岁碰见过章先生一次,她瘦的厉害,就像久病不愈一样,”叶瑶妤想起来有些打寒颤,“我想着到底有着师徒情谊,就想去看看章先生怎么了,能不能帮她一把。结果我的丫鬟去打听了来说,那个对章先生很温柔的夫婿,经常动手打章先生。章先生曾经怀着孕,硬是被打得……”
她小姑娘家,有些话说不出口,只咬紧了唇。
“之前我也是见过的,章先生的夫婿对她的确温柔小意,可是为何不在外人面前,就大打出手?”
瑟瑟蹙眉。
“她人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