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放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便是远离两宫的视线,叫皇帝太后等闲想不起来。不过有他和父亲在,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张辟疆晒成小麦色的脸庞露出白牙,特别俊帅,特别阳光。
张不疑忍住打弟弟的欲望,点头道:“嗯。”
张辟疆笑道:“要是大哥能挣来彻侯的政绩,那就更好了,新侯给你,留侯给我。”
张不疑:“……”
张辟疆“咻”地一下跑远了,张不疑冷哼一声,压住忍不住上翘的嘴角,扭头对角落里的化学家道:“有时间偷窥,没时间做研究?”
化学家们顿时如鸟兽散。
一边散一边在心里狂笑,终于!魔鬼终于要走了。
就让他最后威风一回,笼罩在他们头上的噩梦,终于要散去了……
唉,若是徐生师兄还在,不知该有多激动呐。
殊不知张不疑转过身,对副手叮嘱道:“陛下昨日召见我,今日就要做好与郅司长的交接。包括化学家的名册,住所,个人长处,都整理出一个单子,到时不至于手忙脚乱。”
副手连忙应道:“诺。”
能管理好梅花司的人,压服化学家这些“刺头”,不过小菜一碟。
张不疑回过神,小小地叹了口气,虽然远离陛下叫他不舍,但他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随即眼神变得坚定,郑县……
在张辟疆进宫之前,陛下就召见了他。陛下所谓的“试点”,以农为初始,他上任的第一步,便是引进石磨石头机,推广新式耕田法,让墨者前往郑县琢磨改进水车的办法,继而推行到关中。
从离开长安的那一刻起,他就是郑县令了!
……
和雄心壮志的张不疑不同,萧延难得忧愁起来,他抱着牙牙学语的儿子对萧何道:“大人,您看您孙儿还小——”
“再小也得去赴任。”
萧何温雅的一张脸满是叹息:“我对你的要求极低,你既掌管郑县的财政,只要不设赌局,不乱发钱,其他的听县令的话就是。”
萧延:“……”
老父亲对他是多么不信任啊。
瞅了眼大哥,一旁的萧大哥欲言又止,终是不敢违逆父亲,决议临别的时候多给萧延塞点家财,防止成日在家读书的弟弟饿死。
萧延有些不服气了,他之所以读书,是因为天大地大竟没有他的去处,偌大的长安开设不了赌局,还有什么乐趣?
虽然最近的话剧有点意思,但最吸引他的还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