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英俊的面容越发熠熠,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就算错了也无妨,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练完“快乐成长剑”,也该将军中的理论、战术,还有粗略动笔的《韩子兵法》,逐一讲给大王听了。
没想到他韩信征战半生,从未输过一场,连收的学生,都是天底下独一无二。
半晌,他拍拍彭越的肩,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
这憨人倒也有些可取之处。
彭越拎着铁锤:“?”
他满脸茫然,韩兄不是嫌他吵么,怎么一副顿悟的模样,还谢起了他??
。
与建成侯吕释之一样,每每陪着梁王殿下吃饭,吕禄都会不知不觉地吃到撑。
刘越掏出小方巾,满足地擦了擦嘴,领着表哥散了一会步,趁着天色亮堂堂的时候回到寝宫。
吕禄很有苦力的自觉,殷勤地整理好大王的桌案,磨好墨汁,铺好竹简,把所有活计都包揽完,接着一屁股坐下,聚精会神听大王的口述。
两刻钟之后,吕禄运笔如飞。
半个时辰之后,吕禄伏案的手有些颤抖。
一个时辰之后,天黑了,橙黄宫灯逐步亮起,照得寝殿如白昼。刘越暂停思索,啜了一口甜浆,悄声问吕禄:“表哥有没有什么感想?”
每每回忆一次《厚黑学》,他都会有更深的领悟。虽是送给哭包四哥的礼,表哥作为经手人之一,说不定也会迎来蜕变,刘越想到此处,不禁有点小期待。
吕禄不住摇头,哭唧唧道:“没有,字好多,竹简好厚。”
这已经是第四份了,怎么还没完?
刘越:“……”
内容呢?内容半点也没有吗??
梁王殿下对他不开窍的表哥没办法了。
瞥一眼笨重的竹简,胖娃娃无动于衷,冷酷得不得了:“继续。”
用来制诏的绢布太贵,就算长信宫有,他也不能浪费资源,要给母后省钱。再说了,收到一大堆绢布,哭包四哥也会良心不安的。
吕禄打了个激灵,想起在大王面前拍胸脯的保证,重新精神抖擞起来,心下流了一箩筐眼泪。
都怪他,以为一份竹简就能解决的事,都一摞了还没有抄完,还要态度端正,字迹好看……他恨不能甩自己一个大耳光子,瞎逞什么能?
从今往后,他最痛恨的就是竹简!
为什么就没有薄一点,轻一点的写字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