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琴,你去给我摘一些梨花来。”
“是。”
画琴飞身而起,刚要下手,就来人呵斥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
“奴婢……”画琴想分辩几句。
“这些梨花,可是皇贵妃最爱的,未得娘娘准允,谁也不能摘。”
皇贵妃?
“公公饶了画琴吧,原是我的意思。”
“你是谁?不懂规矩。”
“我……”
是啊,我是谁?
“陛下驾到。”
花园那头,乌泱泱来了一群人,最前面那穿着龙袍的,正是孟无衣。他身侧站着的女子,从服制上来看,当是皇后了,还有另一女子,多半就是这个张贵妃了罢。
“参见陛下。”一群人又匆忙下跪。
孟无衣没有看见我,早有人上去说了事情经过。
他头也没抬:“奴才不懂事,拖下去打死就好,在这花园里吵嚷,惹得皇后和贵妃不快。”
“陛下!”画琴提高声音。
孟无衣这才越过人群看见我。
他慌忙放下茶盏来扶我,我轻轻避开:“不敢。”
“你何时醒的?怎没人来告诉……我?”
“区区小事,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我往后退了一步,只一步,我已知我与他之间,有了一条难以跨越的银河。
我不怪他,当初做王爷时,千好万好。
但登上皇位,他又哪能都自主呢。
只是有一种宿命感,这像极了当初孟同裳登基前的场景。
只不过孟无衣没有废弃我入冷宫。
因为我也从来不是他的谁。
“这位妹妹是?”
“莫不是前朝那位废妃?听说入了冷宫的。妹妹身子不好,就该好好将养,陛下仁慈,尔等还有重新过日子的机会,要学会感恩。”
“贵妃妹妹慎言,江左之变,坚守潼关,勤王靖难,桩桩件件,都要多谢程姑娘相助陛下。”
是每朝皇后都如此贤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