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她不知道那是真实的?
目前看来,一线牵可连二人心域,甚至在域内的感受也会带到真正的身体上。
看来她还不知情。
司照试探:“什么梦?”
“……无非是些乱七八糟的梦……”
乱七八糟?
她越想越心虚,开始找借口:“主要还是因为我认床,左钰那张床太老旧了,一转身就嘎吱嘎吱的,要不然我也不会……”
司照眸色一黯:“你睡了左殊同的床?”
她还并未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去他家,睡他床不是很正常……”
话没说完,猝不及防对上了他的眼睛。
昏暗灯光之下,那双眸凉浸浸的。
她整个人卡壳了一下。
一个眼神,让她瞬间激起一阵胆寒。
握着她手腕的暖流并未停下,只是拇指微微摸索着她的腕骨,人倾向前,重复了她的话。
“正常。”
不是问句,语意也很平静,平静到让她想到寒冬深夜下的冰河。
“不是,我昨日也是第一回进他家的门,是他……怕我睡不惯客厢,才把床让给的我,他自己睡了书房……”她解释到一半,自己也觉得别扭——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显得自己真做错了什么似的。
于是一仰下巴,道:“他也是担心令焰的啊,和殿下你一样。”
见她缩起脖子,话里话外局促不安,他意识到自己又在不经意间,吓到了她。
司照将手收回,指尖按在一叶菩提珠上,指节发白。
须臾,他抿了抿唇,敛眸:“紧张什么?左少卿护你周全,本是职责所在,我怎会不理解。”
语气平和,再抬眼时,目光也只剩沉静与平和。
柳扶微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我也是魔怔了,竟还担心殿下会不会吃醋?
“我没紧张啊。无非是担心殿下多想。”
“只是……”他俯身,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耳边,“你毕竟要嫁给我了,他也并非你的兄长,该有的避嫌还是要有。对吧?”
“要嫁给我”四个字说得沉而润,一如他此刻的眉目,像一根羽毛轻轻在她心上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