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地看向,将揶揄目光投射而来的豺狗——
对方故意拿剑身拍打着手掌,像是在打量一头待宰的猪。
生怕这条恶犬忽然发难,唐奇只好先声夺人:
“黑蛇说地很明白了,隧道四通八达,任何一个洞口都可能有伏兵埋伏。在这里起内讧,我们谁都解决不掉狗头人的围攻。”
对危险的直觉,让他将心都提在了喉咙里,紧张到脊背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汗水浸透。
豺狗则冷啐一声,咬紧黄牙:
“你是在威胁我么?老子完全可以在这里把你宰了,离开这个洞窟,到时候可没有危险可言!”
“你当然可以这么做,我可反抗不了你。”
“嗯哼?”豺狗见对方示弱,忍不住轻哼一声。
“只要你能确保我们的后路没有追兵的话——
万一篝火旁已经聚集了一伙狗头人,哪怕你能凭一己之力,在围攻中逃出去,多半也会身负重伤。
我的准头不错,为你分担一两只狗头人不是问题,遇到危险你也会轻松许多。”
唐奇语气渐软,全然没有之前针锋相对的模样,
“听着,我不想死,你也不想。对吗?
没人想死在暗无天日的洞窟里;
没人会带着鲜花来坟前悼念你。”
他适当的哼起歌谣,像是在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洞窟对他们两个半吊子来说十分危险,但凡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都知道该怎么做。
后者紧盯唐奇,沉默半晌。
唐奇干脆将轻弩搁置在地上,举起双手,表达无害。
两人距离很近,搏斗起来,在这狭窄的隧道里,他几乎没有胜算。
那放不放下弩弓也就没差。
而恰恰是他这般服软的态度,让豺狗越发满意:
“那你最好祈祷外面真的有狗头人。”
说完便径自转过身,就这么放心的把后背暴露出来。
唐奇这才拾起了轻弩。
豺狗任由他这么做。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信任这个诗人了。
毕竟连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单独面对狗头人的围攻,对方就更不可能。
而黑蛇提醒地没错——
哪怕要内讧,也该确保自己处在安全的环境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