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云千颤抖眼睫,脚下像被挂了千斤巨石,好难动弹。
她低头盯着地上灯光对二人身影的黑色刻画,听见他又问。
“他叫什么。”
童云千心跳踩空,抱紧怀里玫瑰,纸包装“咯吱”作响。
心脏像摇摆的钟锤,晃得她招架不住,“和你有什么关系。”
“答应他了?”对方又问。
他不该出现,更不该在今天…
当初收场很难看,大概邵临这辈子都没对谁低三下四过,而她却见过那副模样。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往前看,他仅仅出场即成破坏,捣毁所有。
如果是这样,倒也贴合邵临的为人处世——没有理由,就是不让她好过。
童云千忽然笑了,呼出的白雾更浓重。
她对上他的视线,真假参半道:“我很喜欢他,他也非常适合我。”
“如果你有兴趣,结婚我寄你请帖。”
童云千见他不说话了,抬腿要往前走。
邵临眉心抖动,猝然攥住她胳膊,猛地往后拽,力度一点不留情。
她踉跄稳住,抬眼瞪他:“当初你说的,要是再见让我最好绕着你走,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们应该不是能站在大雪里叙旧的关系吧。”
先装不认识的是他,现在把她堵在半路的还是他。
童云千本就被冻得晕乎乎的,身体一不舒服,脾气就上来了,“记得有人明明白白说过。”
“谁再出现谁孙子。”
邵临听笑了。
她这般气性,她对另一个男人的袒护,精准挑起了他的劣性。
他缓缓下放视线,盯着她怀里的红艳玫瑰,“我是说过。”
邵临勾起眼尾,像又抓住了曾经逗弄她的趣味:“那又怎么。”
“就算我耍赖。”
邵贺新咬紧牙关,拳头攥得发白,尽管不知道全部情况还是打算站出来替兄长说话。
他刚开口,还没出声。
这时门外邵漫的助理走进来,对当下所有人说:“邵总,家门外有人想见您。”
邵漫压着眉头,不悦:“谁?”
助理看着这一屋子气场可怕的贵人们,悻悻说:“一个女孩,说是……叫童云千。”
“您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