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有点儿戏了……”
“就这么定了,我是三州兵马大总管,这三州的事儿。我说了算。”
寇准怒气冲冲的瞪着杨七,“杨延嗣,你要不要脸,居然以权势压人。”
杨七嘿嘿一笑,道“有一天,你骑到了我头上,你也可以以权势压我,我不介意。”
寇准气的别过头去,不想打理杨七。
杨七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僵硬的四肢,说道“回头你就张榜出去,把具体的消息,告诉百姓们。我现在去胜州,监督他们把各大工坊都搬到这里。”
辞别了还在生闷气的寇准。
杨七跨上了马,领着彭湃,直奔复兴关。
从丰城到复兴关,骑马得四天才能赶到。
杨七和彭湃昼夜兼程,只用了三天就到了复兴关。
过去了半个月,复兴关又有所不同了。
复兴关的民夫虽然被杨七遣散了,但是仍有大量的人留在这里。
复兴步卒、农垦兵团,外加各大工坊的工匠和家眷们,加起来足有十五万的人。
因此,复兴关前可以说一日一变。
复兴关的关城,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已经有了几分真正的雄关的味道。
高大的城墙,戒备森严的东西两门。
城头上,战旗漂**,将士们威风凛凛。
整个复兴关,再也没有了以前热闹的铸城场面,取而代之的是一袭肃杀气。
南北两侧的山头也变了一个模样。
原本郁郁葱葱的山林,已经被砍伐的光秃秃的。
在山阳面,布满这一根根低矮的树桩,些许的树桩上,还长出了翠绿的枝芽,它们在借助着树桩的养分,在茁壮成长。
虽然现在它们很渺小,也许一阵风都能吹断。
但是,迟早它们会长成参天大树。
山阴面,也就是被杨七定名为忠义山的一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墓碑,近四万多的墓碑,近四万多的忠魂,静悄悄的躺在此地,继续守护着复兴关。
在密密麻麻的墓园里,有些许身体残缺的人,扛着锄头,在墓碑的两侧种植上了松柏。
那一片整整齐齐的翠绿色,就是他们的劳动成果。
当日,把战死在复兴关的将士们埋进了忠义山的时候,杨七就曾亲手在他题名的忠义山石碑前种植了两棵松柏。
如今,似乎被当成了一种传统。
在关城后,农垦兵团的农兵们、已经变成守墓人的身残志坚的老兵们,挥汗如雨的在开垦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