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李继迁面前的折家军,就像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李继迁费尽心思,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依旧没能撼动半分。
恼羞成怒的李继迁甚至不惜派出手下的兵马在麟州境内大肆破坏,试图借此逼出折御勋。
然而,李继迁花费了极大代价,破坏了一半的麟州,也没有逼出折御勋。
折御勋似乎不在乎李继迁对麟州的破坏。
事实上,李继迁也知道自己麾下的兵马对麟州的破坏很有限。
因为在此之前,麟州已经面临了一场灭绝性的破坏了。
一座房子,屋顶既然已经塌了,墙是不是再被人推倒已经不重要了。
折御勋已经做好了重建麟州的准备了。
原因无他。
有钱。
党项骑兵大营。
象征着李继迁的雄鹰旗帜在迎风招展。
在最中间最大的一座帐篷里。
李继迁在愤怒的摔东西。
“废物,一群废物。打了半个多月,连一个小小的城池都拿不下。要你们这些个酒囊饭袋有何用。”
盛怒之下的李继迁的声音显得很尖锐。
听着有些滑稽。
跪倒在他膝下的儿子和各部族的头人们,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因为在帐篷外的旗杆上,挂着三颗人头,那是三个部族头人的人头。
“父亲,稍安勿躁。”
在这个时候,敢出声的,也只有李继迁的幼子李德明。
“哼,稍安勿躁?”
李继迁讥讽的笑道“你让我如何稍安勿躁?老夫挥兵十万,却连一个小小的城池都拿不下来,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笑我党项无人?
老夫以后如何能服众?”
李德明施礼道“父亲,宋人素来善于守城,而我党项骑兵,却更适合奔袭作战。宋人有句话,叫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在这种情况下,咱们很难取胜。”
李继迁冷声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老夫挥兵十万,寸功未立,就灰头土脸的撤回去?”
李德明正色道“近几日,孩儿一直在考虑这么问题。今日终于让孩儿想出了一条妙计。”
李继迁将信将疑的道“你且说来,为父参详一下。”
李德明沉吟道“父亲,既然此处久攻不下,折家军又蛰伏不出,为何不直捣黄龙?折家的兵马,如今大半在麟州,府州防御却空虚,为何我们不干脆直接攻打府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