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陵的岁数大一些,知道的比寇准多,他听到了杨七的问话,笑道“听说过,发症的时候,腹痛难忍,有很多人,生生的被疼死了。还有人因此而自杀。”
“对。”
杨七朗声道“不仅如此,现在的医术对这种病症,只能压制,却不能令其痊愈。一旦得了这种症状的人,基本上都有丢命的危险。
然,小弟曾经见过一位高人,他刨开了一位患有此病的病人,在病人肚子里,找到了一块溃烂的场子。并且切除了场子,缝合了伤口。
病人病愈以后,除了肚子上留下了一个疤痕外,完好如初。”
寇准皱着眉头,一脸不信。
陈江陵却叫道“竟有如此神奇的医术?”
杨七坚定的点了点头。
寇准嗅之以鼻道“信口胡诹,随便编排一个故事,就想掩饰你做下的恶事?”
杨七侧头问铜糖,“你说说吧,在解刨的人里面,有没有碰见过。”
铜糖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然后竖起一根手指道“您说的是尾肠?就是人肠子里面多出来的那一节?我确实研究过。有的人那里很小,就像是小拇指这么大。有的人却又红又肿的。还有人那一块,已经开始腐烂了,有腥臭味。”
杨七斩钉截铁的道“这就是肠痈之症,那些肠尾又红又肿的和那些肠子已经开始腐烂的人,就是得了肠痈之症。
用目前的医术,这种病症是无法根治的。
所以我才会让他们三人,用罪囚和探子,摸清楚人体的构造。
从而研究出能够根除这种病症的医术。”
陈江陵若有所思的道“原来如此。”
寇准皱着眉头,怀疑道“口说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从哪儿看到了这么一个病症,以此为借口。”
杨七咬了咬牙,看向铜糖。
“在人肚皮上开一小刀,从里面找出尾肠所在,切除了它,并且缝合伤口,你能不能做到?”
铜糖张开嘴,露出了两颗小虎牙,说道“我只能找到尾肠,并且切了它。但是我不会缝合。”
杨七转头对着寇准道“你说口说无凭,那咱们就试一试。你去找两个因此病有轻生念头的人。我去准备东西。咱们试一次,眼见为实。”
寇准并不是迂腐的人,他不会为了一两个要死的人,和杨七计较。
如果真有这等医术,那也是造福万民的事儿。
牺牲一两个快要死的人,不算什么。
“我去找。”
寇准当即站起身,去找病人了。
杨七也没闲着,先是让人去准备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然后他让铜糖开始准备。
他回到了府里,从法海老道手里讨要了一种能让人昏过去的迷药,又抱了两坛烈酒,和一些白净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