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枳夏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刚垂下来的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蜿蜒的血管也不怎么突出。
祁奕顺着她的目光,视线也往下。
而后朝她微动了动眉毛,用表情问:又看什么呢?
方枳夏摇摇头:没看什么。
旁边,王泽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小蚂蚁了。
实在忍无可忍,他啧啧两声。
祁奕笑了下,往厨房走,去把刚倒空的饮料瓶扔进垃圾桶。
方枳夏也像无事发生一样,端起那杯玉米汁一口喝了一大半。
王泽又自己翻了个白眼。
这俩人,现在只要不当着外人的面,完全不知道收敛的,经常像刚才那样眉来眼去。
王泽觉得自己可能被身边这两对折磨得有点心理变态了。
转念一想,也不是心理变态。
单身狗也不是真的狗,谁忍得了天天像这样被喂狗粮撑到吐啊喂。
没过多久,吴柏豪和小江也到了。
这屋里也没大人,大家都很随意。
原本像开会一样五个人围坐在餐桌旁边,各自掏出作业和练习册来写。
后来方枳夏先说这椅子坐着不舒服,拉着祁奕去他房间里了。
吴柏豪要背书,去了之前祁奕妈妈住的主卧。
……
此时,祁奕的房间,方枳夏正大咧咧地躺在他床上,架了个小桌板,歪着身子靠在床头想数学题。
坐在书桌前的祁奕回了下头,提醒道:“小心饮料别洒了。”
“不会的,我放得稳稳的……”
方枳夏用笔杆戳戳小桌板上的试卷,懒洋洋地说:“你给我讲下这道题吧,没想出来。”
祁奕微扬下巴:“那你过来。”
他床太软了,而且香香的,方枳夏越躺人越懒,只有脑子还是精神的,完全不想动弹。
“你过来嘛,我动不了了。”
又是带点撒娇意味的语气。
这才多久啊,方枳夏越来越会拿捏他了。
祁奕这么想着,明明知道她就是懒得动,已经起身过去了。
“哪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