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云千万万料想不到,刚和邵临交往不超过三天就被自己老爸撞到。
当童辉的目光从她飘到邵临身上的那一刻,童云千差点晕过去。
她悻悻一笑,迅速甩开邵临的手,对父亲解释:“我陪朋友过来扫个墓。”
童辉看向邵临,眯了眯眼,似乎是眼熟。
邵临虽然狂妄,但也不是不懂礼貌的混账,主动打招呼:“您好,我是邵临,邵敬之是我舅舅。”
“我们在厦城见过。”
他这么一说,童辉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个在邵董身边短暂停留,招待他们一家子的高个小伙。
女儿和邵贺新关系好他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跟这个才回国没多久的大儿子这么……亲密。
刚刚他上来,瞧见两人正有说有笑地打闹在一块,就算是家里人,童辉都没见过女儿有这么活泼开朗的一面。
空气里残存的烟草雾,被她肌肤萦绕的花味体香驱散融没。
仲夏的傍晚早已没了那份狠毒,童云千天生偏寒的体质,竟在这微风清爽的处境顿然冒出了汗。
因为他看过来的这一眼,因为自己知晓内幕的心虚。
邵临瞥向童云千的这一眼很短暂,很快挪开,问电话那边:“知道他在哪儿么。”
贾明回答:“张家铭这几天不是失联了吗,我在春福街看见他了!”
“……”详细地报了地点。
童云千悄然咬了咬嘴唇,站在原地窘迫失措,想逃却挪不动脚。
他不是失联了,只是不想理你们吧。
邵临挂掉电话,偏眼,在忽明忽暗的街角,撞上童云千泓亮的目光。
她眨眨眼。
他把手机抄进兜里,“怎么,想跟我走?”
明明是试探,却满含着笃定。
童云千有些意外,没想到才认识不久的人,仅凭她一个含糊不清的眼神就精准判断用意。
邵临并不是因高冷被人忌惮,是为这份恐怖的洞察力。
不管怎样,跟着去的话,说不准能帮上什么。
玛丽珍鞋跟在粗糙的柏油路面摩擦出声,她点头:“……可以吗?”
邵临垂眸扫了眼她光洁到连褶皱都几乎不存在的小皮鞋,只是来了句:“跟上。”
说完,带着人到路边打车。
上了出租车,童云千忍不住问副驾驶的人,“所以我们是要去做什么?”
“是去要个说法吗?”
“还是要挽留他?”
“听上去……”童云千脸上那股兴奋都藏不住,捏紧包包,“不合规矩”的话说得溜索:“有点像捉奸呢~”